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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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分鐘後果, 餘沫沫慢吞吞的走出了單元門。
陸染就站在樓下, 因為她穿著正裝的緣故，又加上她向來淡漠的表情，看起來多了幾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。
隨著餘沫沫的走進，陸染眼中的笑意逐漸加深。
今天, 她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一樣。
“陸染, 你怎麽來了呀？”
陸染瞇起眼來，夕陽的餘暉從遠處照過來, 灑落在小姑娘的身上, 餘沫沫全身都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光般，柔順的發絲尾端微微卷曲，白皙的皮膚像是剛剛被牛奶浸泡過, 她全身所散發出來的幹凈氣息, 仿佛是從天上下凡的天使。
那種——
這輩子，對她這種時刻活在地獄中的人而言的，難以企及的天使。
陸染盯著她，聲音有些沙啞：“路過。”
餘沫沫怔了怔：“路過？”
陸染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，眼中的笑意明顯：“你……今天是特意穿成這樣, 來見我的？”
餘沫沫的臉一下就紅了，她以為陸染沒有註意到她今天的穿著，還以為陸染不會來調侃她，可這人一向都那麽壞，怎麽可能錯過這個機會呢。
“才不是。”
餘沫沫補充說：“是今天新買的衣服，所以試穿來看看, 是你讓我兩分鐘下來，我還以為是有什麽要緊的事。”
她這話說的三分抱怨七分委屈，那意思是，如果陸染沒有什麽要緊的事，讓她火急火燎的下來見她，完全就是多餘。
但是自己說完，又有些猶豫，自己這樣說話是不是太過不禮貌，而且有點……太兇了。
萬一惹怒了陸染，似乎不太好。
這幾天她在班上不是沒聽過關於陸染的傳言，都說她性格冷淡，而且脾氣似乎不太好。
她只想著，既然陸染是個這樣冷漠的人，她只要盡量避開她，少和她來往就好了。
誰知道這麽快，這人就找上門來了。
正這麽胡思亂想著，頭頂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：“對不起，是我太著急了。”
“誒？”餘沫沫擡起頭來，怔怔的看著陸染似笑非笑的眸子。
陸染勾著唇角，往前傾了下身子，似乎要貼近她的臉說：“是我太心急見到你，所以，太著急了。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她反應了好一會兒，才說：“你可以不對我說這種奇怪的話嗎？”
“奇怪的話？”陸染笑著問：“比如呢？”
餘沫沫說不出來。
她總覺得陸染對她很奇怪，雖然說不出到底哪裏奇怪，但就是很奇怪，讓她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臉紅，耳朵就會癢。
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陸染總是說些奇怪的話。
“說不出來了？”陸染笑看著她：“你自己都說不出來，讓我怎麽改嘛。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這話怎麽聽起來那麽的……無賴啊。
所以都是她的錯？
但陸染那張近在咫尺的好看的臉，還是讓她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，陸染這樣近距離的站在她面前，讓她實在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你今天到底為什麽來找我呀？我……我還有點要緊的事，要快點回去了。”
餘沫沫開始招架不住了，她想立刻回到樓上去，這樣就可以逃避開陸染，雖然她想不通，自己到底為什麽這麽害怕她，但她就是想快點離開。
陸染心念一動，瞇了下眼：“你為什麽這麽怕我呢？我是吃人的老虎嗎？”
“沒有啊……”餘沫沫慌張的矢口否認：“沒有怕你，是你多想了，我……我真的有事。”
她心裏卻想著，陸染明明比吃人的老虎要更加可怕啊！
陸染挑了下眉頭，強硬的說道：“以後不許躲我，記住了嗎？”
餘沫沫委屈巴巴的點頭：“哦。”
陸染見她一副心口不一的小模樣，終於沒忍住：“噗。”
她的兩只手原本是背在身後的，餘沫沫見她忽然笑了，正微怔的時候，陸染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。
“給你的。”
餘沫沫楞楞的看著那個小禮盒，問道：“這……這是什麽呀？”
陸染說：“隨手買的，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陸染平白無故的送她東西，餘沫沫自然不敢收，連忙搖頭說：“我不要。”
“為什麽不要？”陸染問她：“你都不看看裏面是什麽嗎？”
餘沫沫堅持著搖頭：“那我也不要。”
陸染眸子暗了一瞬，餘沫沫趕忙又說：“我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，而且陸染同學，你為了我亂花錢，不好。”
陸染被她這正經的小模樣再次逗樂了：“你確定不打開看看？萬一是你喜歡的呢？”
餘沫沫堅決搖頭，眼前的小盒子四四方方的，而且從包裝來看十分高級，裏面的東西肯定很昂貴，別說她和陸染才剛認識，就算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，也不能隨便收人家那麽昂貴的禮物。
陸染無奈的嘆了口氣：“真是拿你沒辦法。”
她垂下頭，親自打開了那個小盒子的包裝，然後，掀開了頂層的蓋子。
陸染把盒子拿到餘沫沫眼前：“喏，你自己看吧。”
餘沫沫眨了眨眼，竟然是……一盒卡通包裝紙的奶糖？
“誒？”
餘沫沫楞住了。
她剛才差點以為，裏面是鉆石項鏈，嚇得她想也不想的立刻拒絕。
陸染從裏面拿出了一顆糖，問道：“要吃嗎？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她反映了三秒，被誘惑著沒出息的點了頭：“嗯……”
陸染瞇著眼笑起來，把糖遞給她。
餘沫沫小心翼翼的接過去，然後拆開包裝紙，竟然是奶白色的糖果，她把那顆精致的小糖果放到嘴裏，口腔裏瞬間彌漫了奶香味。
“好吃嗎？”陸染問她。
餘沫沫十分誠實的點頭：“好吃。”
陸染搖了下那一整盒糖果，問餘沫沫：“那你還想吃嗎？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她忽然有一種，被陸染誘哄的錯覺。
這個糖果實在是太好吃了，比她小時候吃過的糖果都要好吃，更像是爺爺帶著她去醫院打針之前，醫生給她吃的糖丸的味道。
在糖果面前，十分“有原則”的餘沫沫同學再次誠實的點了頭，回答說：“想。”
陸染把一整盒糖果都放到了她的手裏：“那都給你了。”
餘沫沫眨了下眼，有些不可置信的驚喜：“真的嗎？”
“那不然呢？”陸染無奈的擡起手來，摸了下她的小腦瓜：“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啊，傻孩子。”
餘沫沫連忙說：“謝謝你，陸染同學。”
她又緊張兮兮的說：“這個多少錢啊，我給你錢吧，就當是我買的。”
陸染似笑非笑的問她：“可我從買糖果的店來到這裏，也耗費了不少時間呢，這個你也可以賠給我嗎？”
餘沫沫想了想，回答說：“那……你來這裏的路費，我也可以給你報銷掉的，如果你不介意。”
陸染：“……”
合著她專門來了一趟，就是給餘沫沫當了一次快遞員？
她實在很想知道，餘沫沫這個小傻子，腦瓜裏都長了些什麽。
陸染的手機響了起來，她並沒有接，而是直接掛斷。
她笑看著餘沫沫說：“我要走了，小傻子。”
餘沫沫點了下頭：“好的，再見陸染同學。”
陸染轉過身，剛走出幾步，就聽到餘沫沫的聲音在身後傳來。
“陸染同學，我欠你的錢，周一還你行嗎？”
陸染背對著她，擺了擺手，拖長了音說道：“你可能……還不起了。”
餘沫沫一怔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還不起了？這糖果就算很好吃，難道很貴的嗎？”
不過也沒關系，就算很貴，奶奶給她的那張卡裏，也有足夠的錢還給她了吧，餘沫沫想著。
她轉身進了單元門，剛要按下電梯，“叮”的一聲，電梯門竟然自己打開了。
看清了來人，餘沫沫楞了一下：“哥哥？”
餘笙下了電梯，黑著臉問她：“陸染呢？”
餘沫沫一怔：“你都看到了啊？”
“那不然呢？我特麽又不瞎！”餘笙沒好氣的說：“陸染人呢？”
餘沫沫指了下身後：“已經走了，可是哥哥，你找陸染同學做什麽呀？”
餘笙冷哼一聲：“算賬！”
“算……算賬？”
餘沫沫楞了半晌，忽然想起來，餘笙似乎很討厭陸染同學的。
而且餘笙一副想要殺人的語氣，不會真的會和陸染同學起什麽沖突吧。
“哥哥，你要對陸染同學做什麽呀？”餘沫沫緊張兮兮的問道。
餘笙強行按著她的肩膀，把她送上了電梯，然後黑著臉說：“這裏沒你的事，趕快上去。”
餘沫沫搖頭：“我不……你先告訴我你要對陸染同學做什麽。”
餘笙隨即進了電梯，幫她按下了13樓，然後下了電梯，堵在電梯門口，不讓她下來。
緊接著，電梯門緩緩關上了。
餘笙見電梯關上，氣沖沖的出了單元門，從單元門出來往左，有一個交叉路口。
而陸染剛走到交叉路口的拐角處。
餘笙大吼一聲：“陸染，你他媽給我站住。”
陸染聞言，腳步一頓。
她轉過身來，等著憤怒的少年走進。
餘笙怒氣沖沖的跑過去，來到陸染所在的拐角處，冷笑著看她：“你有種啊陸染，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，我警告你，以後離餘沫沫遠點，你以為你是誰？她那種純潔的小孩，是你這種人能染指的麽？”
陸染挑了下眉頭：“我是哪種人？”
餘笙冷笑一聲：“陸染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在初中幹的那些齷齪事，我早已經查清楚了，玩完了小姑娘逼的人家跳樓，然後逼所有知情人離開，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，是你幹的事吧？”
陸染聞言，唇角動了下，隨即冷冷的看向餘笙，開口道：“你所謂的查清楚，就是道聽途說嗎？”
“這個我可不管，但我警告你陸染，餘沫沫不是你能碰的，她是個好孩子，將來會有很好的人生，和你我這種活在垃圾堆裏的人，完全不同。”
陸染輕笑一聲：“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挺正確的。”
“操！陸染，給臉不要臉了是吧？你特麽知道老子是誰嗎？”
陸染挑眉：“你是誰？”
陸染其實是知道餘笙的，說實話，在整個四中，要說不知道餘笙的人幾乎沒有。
餘笙打群架是出了名的，並且常年掛在校園的批評榜上。
“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，我警告你，我一個可以打你十個！”餘笙冷著臉警告。
陸染點了下頭，然後把路讓開，對餘笙說：“那你打吧。”
餘笙一擡頭，就看到，拐角的另一邊，正好站著十個穿黑色西裝的……保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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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染就站在樓下, 因為她穿著正裝的緣故，又加上她向來淡漠的表情，看起來多了幾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。
隨著餘沫沫的走進，陸染眼中的笑意逐漸加深。
今天, 她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一樣。
“陸染, 你怎麽來了呀？”
陸染瞇起眼來，夕陽的餘暉從遠處照過來, 灑落在小姑娘的身上, 餘沫沫全身都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光般，柔順的發絲尾端微微卷曲，白皙的皮膚像是剛剛被牛奶浸泡過, 她全身所散發出來的幹凈氣息, 仿佛是從天上下凡的天使。
那種——
這輩子，對她這種時刻活在地獄中的人而言的，難以企及的天使。
陸染盯著她，聲音有些沙啞：“路過。”
餘沫沫怔了怔：“路過？”
陸染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，眼中的笑意明顯：“你……今天是特意穿成這樣, 來見我的？”
餘沫沫的臉一下就紅了，她以為陸染沒有註意到她今天的穿著，還以為陸染不會來調侃她，可這人一向都那麽壞，怎麽可能錯過這個機會呢。
“才不是。”
餘沫沫補充說：“是今天新買的衣服，所以試穿來看看, 是你讓我兩分鐘下來，我還以為是有什麽要緊的事。”
她這話說的三分抱怨七分委屈，那意思是，如果陸染沒有什麽要緊的事，讓她火急火燎的下來見她，完全就是多餘。
但是自己說完，又有些猶豫，自己這樣說話是不是太過不禮貌，而且有點……太兇了。
萬一惹怒了陸染，似乎不太好。
這幾天她在班上不是沒聽過關於陸染的傳言，都說她性格冷淡，而且脾氣似乎不太好。
她只想著，既然陸染是個這樣冷漠的人，她只要盡量避開她，少和她來往就好了。
誰知道這麽快，這人就找上門來了。
正這麽胡思亂想著，頭頂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：“對不起，是我太著急了。”
“誒？”餘沫沫擡起頭來，怔怔的看著陸染似笑非笑的眸子。
陸染勾著唇角，往前傾了下身子，似乎要貼近她的臉說：“是我太心急見到你，所以，太著急了。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她反應了好一會兒，才說：“你可以不對我說這種奇怪的話嗎？”
“奇怪的話？”陸染笑著問：“比如呢？”
餘沫沫說不出來。
她總覺得陸染對她很奇怪，雖然說不出到底哪裏奇怪，但就是很奇怪，讓她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臉紅，耳朵就會癢。
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陸染總是說些奇怪的話。
“說不出來了？”陸染笑看著她：“你自己都說不出來，讓我怎麽改嘛。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這話怎麽聽起來那麽的……無賴啊。
所以都是她的錯？
但陸染那張近在咫尺的好看的臉，還是讓她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，陸染這樣近距離的站在她面前，讓她實在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你今天到底為什麽來找我呀？我……我還有點要緊的事，要快點回去了。”
餘沫沫開始招架不住了，她想立刻回到樓上去，這樣就可以逃避開陸染，雖然她想不通，自己到底為什麽這麽害怕她，但她就是想快點離開。
陸染心念一動，瞇了下眼：“你為什麽這麽怕我呢？我是吃人的老虎嗎？”
“沒有啊……”餘沫沫慌張的矢口否認：“沒有怕你，是你多想了，我……我真的有事。”
她心裏卻想著，陸染明明比吃人的老虎要更加可怕啊！
陸染挑了下眉頭，強硬的說道：“以後不許躲我，記住了嗎？”
餘沫沫委屈巴巴的點頭：“哦。”
陸染見她一副心口不一的小模樣，終於沒忍住：“噗。”
她的兩只手原本是背在身後的，餘沫沫見她忽然笑了，正微怔的時候，陸染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。
“給你的。”
餘沫沫楞楞的看著那個小禮盒，問道：“這……這是什麽呀？”
陸染說：“隨手買的，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陸染平白無故的送她東西，餘沫沫自然不敢收，連忙搖頭說：“我不要。”
“為什麽不要？”陸染問她：“你都不看看裏面是什麽嗎？”
餘沫沫堅持著搖頭：“那我也不要。”
陸染眸子暗了一瞬，餘沫沫趕忙又說：“我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，而且陸染同學，你為了我亂花錢，不好。”
陸染被她這正經的小模樣再次逗樂了：“你確定不打開看看？萬一是你喜歡的呢？”
餘沫沫堅決搖頭，眼前的小盒子四四方方的，而且從包裝來看十分高級，裏面的東西肯定很昂貴，別說她和陸染才剛認識，就算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，也不能隨便收人家那麽昂貴的禮物。
陸染無奈的嘆了口氣：“真是拿你沒辦法。”
她垂下頭，親自打開了那個小盒子的包裝，然後，掀開了頂層的蓋子。
陸染把盒子拿到餘沫沫眼前：“喏，你自己看吧。”
餘沫沫眨了眨眼，竟然是……一盒卡通包裝紙的奶糖？
“誒？”
餘沫沫楞住了。
她剛才差點以為，裏面是鉆石項鏈，嚇得她想也不想的立刻拒絕。
陸染從裏面拿出了一顆糖，問道：“要吃嗎？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她反映了三秒，被誘惑著沒出息的點了頭：“嗯……”
陸染瞇著眼笑起來，把糖遞給她。
餘沫沫小心翼翼的接過去，然後拆開包裝紙，竟然是奶白色的糖果，她把那顆精致的小糖果放到嘴裏，口腔裏瞬間彌漫了奶香味。
“好吃嗎？”陸染問她。
餘沫沫十分誠實的點頭：“好吃。”
陸染搖了下那一整盒糖果，問餘沫沫：“那你還想吃嗎？”
餘沫沫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她忽然有一種，被陸染誘哄的錯覺。
這個糖果實在是太好吃了，比她小時候吃過的糖果都要好吃，更像是爺爺帶著她去醫院打針之前，醫生給她吃的糖丸的味道。
在糖果面前，十分“有原則”的餘沫沫同學再次誠實的點了頭，回答說：“想。”
陸染把一整盒糖果都放到了她的手裏：“那都給你了。”
餘沫沫眨了下眼，有些不可置信的驚喜：“真的嗎？”
“那不然呢？”陸染無奈的擡起手來，摸了下她的小腦瓜：“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啊，傻孩子。”
餘沫沫連忙說：“謝謝你，陸染同學。”
她又緊張兮兮的說：“這個多少錢啊，我給你錢吧，就當是我買的。”
陸染似笑非笑的問她：“可我從買糖果的店來到這裏，也耗費了不少時間呢，這個你也可以賠給我嗎？”
餘沫沫想了想，回答說：“那……你來這裏的路費，我也可以給你報銷掉的，如果你不介意。”
陸染：“……”
合著她專門來了一趟，就是給餘沫沫當了一次快遞員？
她實在很想知道，餘沫沫這個小傻子，腦瓜裏都長了些什麽。
陸染的手機響了起來，她並沒有接，而是直接掛斷。
她笑看著餘沫沫說：“我要走了，小傻子。”
餘沫沫點了下頭：“好的，再見陸染同學。”
陸染轉過身，剛走出幾步，就聽到餘沫沫的聲音在身後傳來。
“陸染同學，我欠你的錢，周一還你行嗎？”
陸染背對著她，擺了擺手，拖長了音說道：“你可能……還不起了。”
餘沫沫一怔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還不起了？這糖果就算很好吃，難道很貴的嗎？”
不過也沒關系，就算很貴，奶奶給她的那張卡裏，也有足夠的錢還給她了吧，餘沫沫想著。
她轉身進了單元門，剛要按下電梯，“叮”的一聲，電梯門竟然自己打開了。
看清了來人，餘沫沫楞了一下：“哥哥？”
餘笙下了電梯，黑著臉問她：“陸染呢？”
餘沫沫一怔：“你都看到了啊？”
“那不然呢？我特麽又不瞎！”餘笙沒好氣的說：“陸染人呢？”
餘沫沫指了下身後：“已經走了，可是哥哥，你找陸染同學做什麽呀？”
餘笙冷哼一聲：“算賬！”
“算……算賬？”
餘沫沫楞了半晌，忽然想起來，餘笙似乎很討厭陸染同學的。
而且餘笙一副想要殺人的語氣，不會真的會和陸染同學起什麽沖突吧。
“哥哥，你要對陸染同學做什麽呀？”餘沫沫緊張兮兮的問道。
餘笙強行按著她的肩膀，把她送上了電梯，然後黑著臉說：“這裏沒你的事，趕快上去。”
餘沫沫搖頭：“我不……你先告訴我你要對陸染同學做什麽。”
餘笙隨即進了電梯，幫她按下了13樓，然後下了電梯，堵在電梯門口，不讓她下來。
緊接著，電梯門緩緩關上了。
餘笙見電梯關上，氣沖沖的出了單元門，從單元門出來往左，有一個交叉路口。
而陸染剛走到交叉路口的拐角處。
餘笙大吼一聲：“陸染，你他媽給我站住。”
陸染聞言，腳步一頓。
她轉過身來，等著憤怒的少年走進。
餘笙怒氣沖沖的跑過去，來到陸染所在的拐角處，冷笑著看她：“你有種啊陸染，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，我警告你，以後離餘沫沫遠點，你以為你是誰？她那種純潔的小孩，是你這種人能染指的麽？”
陸染挑了下眉頭：“我是哪種人？”
餘笙冷笑一聲：“陸染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在初中幹的那些齷齪事，我早已經查清楚了，玩完了小姑娘逼的人家跳樓，然後逼所有知情人離開，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，是你幹的事吧？”
陸染聞言，唇角動了下，隨即冷冷的看向餘笙，開口道：“你所謂的查清楚，就是道聽途說嗎？”
“這個我可不管，但我警告你陸染，餘沫沫不是你能碰的，她是個好孩子，將來會有很好的人生，和你我這種活在垃圾堆裏的人，完全不同。”
陸染輕笑一聲：“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挺正確的。”
“操！陸染，給臉不要臉了是吧？你特麽知道老子是誰嗎？”
陸染挑眉：“你是誰？”
陸染其實是知道餘笙的，說實話，在整個四中，要說不知道餘笙的人幾乎沒有。
餘笙打群架是出了名的，並且常年掛在校園的批評榜上。
“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，我警告你，我一個可以打你十個！”餘笙冷著臉警告。
陸染點了下頭，然後把路讓開，對餘笙說：“那你打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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